南司_大殿下

一束光来到暗处,需要时间。

放纵番外

时隔十年,七皇子回来了。

楚霁如梦初醒,下来双手扶起楚怜愉。

“愉儿……你……”楚霁词穷。

“你……终于回来了……”看着楚怜愉,终于把一句话说完整。

楚怜愉抬眸:“父皇。”

他浅笑着,如同出门许久的孩子归家,一切过往就像一场梦境。

……

宴席结束,久病不愈的帝王似乎在看见儿子的那一瞬间好了。

他小心翼翼的牵着楚怜愉出了席,走在熟悉的宫道上,一直打量着身边的孩子……

“愉儿,你身子好了吗?”楚霁问道,他眼中有些惶然。面前的孩子仿佛是十年前忽然来到现在,岁月似乎不曾留下痕迹,而立年纪……如同未及冠的少年。

楚怜愉浅笑:“父皇,儿臣好了。”

楚霁似是松了根弦,连连道:“那就好……那就好……”

楚怜愉低头看着被捂着的双手,鼻尖不知不觉酸了起来。

父皇老了。

……

当年那个……现在竟如此小心翼翼的拉住他,连说话都要再三思索。

楚霁不敢问“你什么时候走”或者“是不是不走了”之类的话,他太怂了。

他只敢告诉楚怜愉,累了便回福晟殿歇息。甚至不敢说那里一直让人好好照料着。

也不敢说他经常会去坐坐……

楚霁寿辰并不是晚上办,楚怜愉在连环的陪同下回了趟福晟殿,见到与以往无甚变化的殿,他沉默着一寸一寸抚过几案。

温馨仿佛昨日。

母妃还在,父皇宠爱。

一家三口,在这深宫过着“平凡”的日子。

连环从暗格中翻出一个锦盒。

“殿下,这个居然还在!”

连环将他捧到楚怜愉面前。

楚怜愉摸了摸锦盒,却道:“放回去吧。”给父皇留些念想。

他在福晟殿走了一圈,便离开了,殿前回眸看了一眼。

这里是他生长的家……

随后又去了冷宫。

茶花已经渐渐凋谢,只有几株还开的正艳

楚怜愉站在格窗外,心想原来茶花不会长高了。

冷宫里一如当年,甚至当时挪来的火盆和香炉,以及名贵药材都不曾移动过,不曾荒废,也有人时常打扫吧。

楚怜愉心想,冷宫其实不冷的。

日暮西山,楚怜愉带着连环离宫。

无人阻拦他的马车。

楚霁站在大殿前,看着远处宫门,不知在想什么。

皇后风华依旧,走上前来:“皇上……”

“这天色,晚了些。”楚霁忽然道,声音低低的。

皇后浅笑:“是啊,天色不早了。城门快关了……”

楚霁啊了一声,城门快关了吗?

“臣妾留了几件狐裘……愉儿怕冷,哎呀,臣妾这记性,都忘记给他了。”皇后懊恼的看向城门。

楚霁终于回头看她。

“那……”

皇后上前替楚霁立了立领:“天色不早了,风凉。”

楚霁看着皇后………

“皇上……马车行的慢,城门关了就让愉儿回来住一晚再走吧。”皇后柔声道。

楚霁心里一酸……

“那我去看看,看看城门关了没有……”他转身便走。

皇后一把拉住他:“带上一件狐裘……啊,若是城门未关,就刚好给他了罢。”

楚霁点头,皇后立马唤人拿来狐裘塞给他。

夕阳蹲在山顶,看他们两个演戏……却未曾嘲笑。

楚霁快马到城门前时,城门已经关上了。一路上不见马车。

楚怜愉原来已经出了城。

楚霁紧了紧怀里的狐裘,命人开了城门,正巧看到那辆马车正徐徐朝夕阳而去。不过一瞬便没了影。

他急急打马跟了上去。

在林间追上了马车。

老实的车夫喻了一声,停下。

靠着车轴的楚怜愉疲惫睁眼,见楚霁端坐于马背上看着他。

“父皇……”楚怜愉低低喊了一声,声音有些嘶哑,他中气不足,再无法说第二句话。

楚霁下马过来,将狐裘仔细裹在他身上。

“你姨娘让我送狐裘来给你。”楚霁道。

楚怜愉伸手紧了紧狐裘,喘息片刻才浅笑道:“父皇代儿臣谢谢姨娘……”

“好……”楚霁答。

楚怜愉不再说话,靠在车门上低了眉。

连环握住他隐在袖子里冰凉的手对车夫道:“大哥,走吧”

马还未踏出一步……

楚霁已经抓住楚怜愉的手腕。

不过一瞬,他便探出那微弱的脉搏

但他面色不变,只低低哀求道:“愉儿……跟父皇回去好不好?”

出乎意料的,楚怜愉没考虑多长时间,他抬眸看了眼楚霁,便答应了。

哪怕只是一个好字。

……

马车折返回京,天黑时城门再次开启。

竟是皇后带着人守在城门后,城门外黑漆漆一片。

城门内灯火通明,那些侍从手上都提着一盏灯。

城门缓缓关上。

隔绝了西风。

连环跳了下来,楚怜愉刚要起身便被楚霁按住:“不用下去了,直接回宫吧。”

楚怜愉也不在动作,只笑道:“那姨娘,上来!”

……

【啊啊啊啊啊!开会超时了,不过原本以为能码完,看来还有一更才能完事,下一更明天早上或者中午!晚安各位!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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